他是地底最深处的烂泥,连天使的衣角都没有(yǒu )机会沾到。
直到一周以后,他回到家中,她依旧如常坐在钢琴前,言笑晏晏地教着邻居的小男(nán )孩弹钢琴。
她打扫了屋子的每个角落,换了新的沙发,新的窗帘,新的餐桌布,新的床单被褥(rù )。该添置的日用品也添置得七七八八,卫生间里还有隐约的水汽弥漫,申望津闻到清新的沐浴(yù )露香味,跟进门时在她身上闻到的一样。
片刻过后,关滢冷笑了一声,道:行,反正我也受够(gòu )了你的心不在焉,你就好好跟我爸爸交代去吧!
那个时候,他也不过才十来岁,却已经要当起(qǐ )整个家。
申望津看着眼前僵硬又呆滞的庄依波,缓缓上前一步。
良久,他伸出手来,轻轻抚上(shàng )她的脸,低声开口道:我们回英国去,好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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